三昧堂——讓布袋戲從遙不可及變成觸手可及

撰文/洪芷芸

獨具一格的布袋戲團隊

2008年成立於嘉義的三昧堂創意木偶團隊是由一群來自不同職業和背景的布袋戲愛好者組成。團隊成員的背景都各不相同,是對布袋戲的共同熱愛將他們集結在一起,並成就了現今巡演範圍遍及各地的知名布袋戲團體。

作為現今知名的布袋戲團隊,三昧堂不只是一手包辦打版、造型、偶衣縫製、兵器製作、角色命名設定、演出等等工作細項,三昧堂尚有「布袋戲偶急診室」的業務,他們時常替布袋戲迷修理因各種因素而損壞的布袋戲偶,使戲偶的主人不必冒著寄送風險和長時間的等待,也能現場及時調整達到滿意的效果。

除此之外,其不同於其他布袋戲團體的地方還有他們獨特的「無戲台表演方式」,藉由無戲台這樣的表演形式,操偶師不再只是身處一方戲台之後神龍不見首尾的神秘人,而是能走出舞台,與觀眾近距離介紹、並讓一般民眾接觸布袋戲偶的推廣橋梁。

在三昧堂這裡,布袋戲不像以往蒙著神秘面紗,而是成為老少咸宜的傳統文化。

三昧堂裡精緻的布袋戲偶

無戲台表演方式——讓布袋戲更平易近人

無戲台表演方式的起源,最一開始是出於成本的考量,因為沒有多餘的經費去另外搭建戲台,於是,三昧堂開創了無戲台的表演方式,也意外獲得了新的反饋。

沒有戲台的阻隔,操偶師可以直接走下台與觀眾近距離互動,觀眾也能直接欣賞到操偶師操作布袋戲偶的過程,甚至還能親自上手體驗操作戲偶。

在這種表演形式之下,布袋戲不再像以往一樣總是遙不可及,而是可以走進觀眾視野,變的親民且觸手可及。

傳統藝術傳承的一個瓶頸之一在於,許多老師傅都會有技藝不傳外人的傳統觀念,此種風氣在各個藝術行業內蔚為豐盛,也間接導致了傳統技藝的凋零。三昧堂的運營方式悄悄地改善了這種被行業潛規則形成的距離感帶來的壞處,當瞭解一個文化的過程變得輕鬆無負擔,願意去參與其中的人自然會像遇見花香的蝴蝶一樣聚集。

柳暗花明又一村——將困難變成轉機

在團隊十餘年的發展過程中,三昧堂也並非一路順風順水。因為三昧堂並非以營利目的為主的組織,收入主要是來源於展演所得。持續一年多的疫情卻使他們不得不取消了近半年的演出,幾乎沒了收入來源,帳戶的餘額所剩無幾,差點斷炊,幸好有媒體提供版面替他們進行報導,補助款順利入帳,且加上疫情逐漸明朗,疫情指揮中心逐漸放寬對藝文表演活動的限制,才使得三昧堂的財務狀況撥得雲開見月明,逐漸明朗。

長遠經營——合作互助與回饋社會

三昧堂迄今製作了許多布袋戲相關的影視作品,包括短片和微電影,以及時長超過半小時的電影作品,累計多達數十部作品,都是由他們一手操刀製作而成的。不論從成本還是人力分配,拍攝電影對三昧堂都是一項挑戰,但因為對布袋戲的熱愛,以及自小就作為夢想的執念,再多的辛苦都變成甘美的果實。

此外,近年來三昧堂也積極與其它的傳統技藝師傅合作,例如來自彰化鹿港的施麗梅老師所製作的「春仔花」。「春仔花」是早年新娘出嫁時別在頭上的裝飾,隨著時間過去,其代表的意象因為繁複的手工與大環境的變化,已經逐漸少有人知,三昧堂將此與布袋戲偶結合,用300朵全新製作的鳳凰花做為裝飾,完成十分精美的作品「時間女神」,驚豔許多觀眾。

三昧堂憑藉自身力量和許多已邁入夕陽產業的傳統藝術合作,不只是能夠創造合作共贏的局面,也是他們回饋社會的成果。小金老師提到,團隊創立的十多年來有許多媒體免費提供版面給他們做宣傳、提高三昧堂的曝光度,而「取之於社會,用之於社會」,三昧堂將社會提供給他們的幫助回饋到更多的地方,例如舉行免費演出、和夕陽傳統藝術產業合作,這都是三昧堂回報社會的方法。

在三昧堂長久的努力之下,傳統藝術的落日餘暉,或許不再是凋零、消亡,而是一個等待旭日東昇的重生機會。

行銷資訊委員會委員洪芷芸與三昧堂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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